云祈蔫儿坏

全职叶吹,薛萌萌保护协会,只狼毕业优秀打铁匠。
擅长写流水账。

请亲切地称呼我:老云头

封面写手:烟府琪少

【梅薛】骑车逆行被拦后我们在一起了(上)

*杭州小伙崩溃梗,双梅X萌萌

*OOC预警

*薛萌萌好惨一小伙


01.

“近日,蜀地一小伙骑单车逆行被交警拦下,小伙接了个电话后突然情绪崩溃、猛摔手机、几欲跳河:我压力太大了,所有人都在催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恨不能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对此交警暖心陪伴安慰。视频链接↓”

视频链接挂了,不看也没事←


看到微博上开始疯传的新闻,薛蒙暴躁得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是不是还得感谢这帮人给他的脸打了码,不至于让薛氏的股价再跳一次楼?

视频里的小伙拎一只公文包,一身西装得从共享单车上被拦下来,不是他薛蒙又是谁?最后还真的哭了?!太丢人了。

虽然评论里一片善意,还有大片感同身受的社畜发言说:

年轻人压力大也想这样好好的发泄一次;

成年人的世界里太不容易了;

仿佛看到了自己,他哭得我也心酸了;

抱抱你一起哭1551,真的糟心事积累的太多,走在路上摔一跤觉得全世界都在和自己过不去,趴在地上就哭出来了;

加班到十一二点回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粉丝倒进锅里有只虫子…我当时默默倒掉了粉丝洗完了锅,蹲那大哭了好久。

更有一大堆舔颜的莫名其妙的人说:

“prpr交警小哥哥好帅啊!明明一脸严肃但是意外得很温柔!”

“想嫁!国家欠我一个交警小哥哥那样的男朋友!”

“其实这个小伙子肩宽腿长的,看身材就是个帅的了!”

“交警小哥哥那一句‘你发泄一下没关系的,我守着你’真的暖炸了!求你们原地在一起吧!”

 

再也不想往下看,薛蒙丢了手机揉揉脸,昨天胡闹那一通之后他确实恢复了些精神,强迫自己继续扛起薛氏的担子。

 

昨天下午薛蒙接到合作方电话时候正在开车去往工地的路上,那片工地里因为意外事故和薛氏即将倒闭的流言而闹了起来,在这个紧要关头,连他这个总裁也不得不亲自去一趟稳住局势。

合作方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约见,态度傲慢得说对方的代表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想要对合同内容进行修改。

自从父母离世,墨燃被爆出精神疾病和故意伤害罪,老师又因为和墨燃的亲密照被曝光而受到董事会弹劾,薛氏的股价一跌再跌,现在老师被这群人逼走了,带着墨燃去国外治疗,关键时刻师昧又趁机反水进了对家集团带走了大批的核心资源。

公司在一夕之间差点倾覆,薛氏已经不是原本那个薛氏,他必须学会让步,公司的现状硬生生压弯了凤凰的头颅,让他低头哈腰的不得不调转车头往回赶,希望在合作方解除合约前赶回去能说动他们回心转意。

“艹!”薛蒙看着车后镜里单行道的禁止掉头的标志,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车被停在路旁,他临时下载了一个APP刷开一辆共享单车。

当骑单车逆行被交警拦住时,薛蒙的脸上有些麻木,眼里装着焦躁和痛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拎着手机给公司去了电话,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骑车而散落下几缕搭在额前显出些狼狈,薛蒙拧着眉听电话里下属的汇报,“是这样,我逆行被拦了可能得再过一段时间回去……知道了,他们已经决定了是吗?工地那里呢?好,你等我回去处理。”

那交警手里拿着开罚单的机器稳稳拦在薛蒙的面前,明明生了双桃花眼表情却严肃到不近人情,耐心得等人讲完电话后跟着补充了一句,“嗯,快的话两三分钟就好。”

夏天的风裹着叫人烦躁的蝉鸣,黑色西装下薛蒙的额头上有汗液流过眼角,他面无表情得垂着头让阴影遮住了眼睛,又低声对电话那边补充嘱咐了几句才挂断,却在交警上前的前一秒猛得抬起了手臂,在身边行人们诧异的目光里,手机被狠狠甩在地上噼里啪啦得弹了弹,就像将稳重安抚的表象全给了电话那头的下属,然后将最暴躁的情绪留给自己,猛得打破平静的湖面,显露出内里的波涛汹涌,还顺带着踢了两脚那破手机,就像是要把这玩意儿丢得远远的。

大庭广众下砸完手机的薛蒙逃避一样的不与任何人对视,只是喘着气掏出自己的钱包拿了一叠钱又抽出自己的身份证急急往交警手里塞,说话时气息发颤,显然是还没有平复下情绪:

“对不起我最近连着加班精神状态不好,不是朝你发脾气。”

“我认罚,身份证也给你,同志你让我走吧!我只是太急了,我压力太大了。”

梅寒雪当交警也不是头一次碰上被罚款之后情绪不好的了,但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帅一小伙子当街崩溃,还一边为自己的情绪崩溃道歉的。

就好像是一个骄傲的体面人在接连遭受不幸之后终于因为一件糟心的小事压死了骆驼,泄露出内里脆弱之后的无措,叫人心疼;

又好像是生活太过不顺,求求他这个新出现障碍能放过自己,那张原本属于贵公子的脸上全是不应该出现的沉重,梅寒雪觉得这个青年被生活压榨得都快要哭了。

他没接那堆钱,录入身份证后只是伸手拍了拍这年轻人的肩,让自己习惯性绷着的脸上露出一个不那么严肃的表情,尽量温和得把人往人少一点的地方带,又给他指了绿化带那边的路,“没事,你往那条路走比较近,也不会逆行了。”

薛蒙崩紧了嘴脸,腿却是迈不开了。

他就像是受委屈后憋了太久的孩子,骤然接收到陌生人的善意安慰,一下子控制不住从心底里翻涌上来的情绪,靠着路边的桥墩蹲了下去,将沾了汗水的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脆弱崩溃的一面,只是闷闷得低喃,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我又搞砸了,所有人都离开了,我还没有准备好他们就都离开了…全搞砸了。事情太多了,我没有控制好情绪,我也不想的,抱歉妨碍你工作了…你去忙吧,让我待会儿就好。”

大概是一个成年人崩溃的无声哭泣叫人心酸,或者说这个人倔强得叫人心疼,梅寒雪不想放他一个人在这。

“你发泄一下没关系的,我也到下班的点了,守着你。”

 

02.

没时间再管网上的事,又处理公司事务到凌晨,薛蒙回到家的时候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却因为疼痛猛得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胃部一阵一阵得开始痉挛,疼得他嘴唇发白,几乎要站立不稳。

家里空空荡荡的,自从父母离世,表哥和老师又相继出事,他就遣散了家里爱嚼舌根的佣人,薛蒙扒开冰箱门,里面空空如也,老师走之前留下的桂花糖年糕已经被冻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看得他的胃里又是一阵抽疼。

靠着墙弓下身子来让自己能好受些,他用手心冒出冷汗的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点个外卖救急,却带出了一片纸条。

“你发泄一下没关系的,我守着你。”

那天莫名其妙的事又被回想起来,那交警的话还言犹在耳,丢脸丢到北冰洋的他最后是被那交警用交警大队的摩托载回公司的,那人走之前给他写了张纸条,是个电话号码。

鬼使神差的,薛蒙在手机里输入了那个号码。

那人知道他的情况后来的很快,依电话里说的用花盆底下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将歪在沙发上领带都没解开的薛蒙叫醒的时候,才过去了一个小时不到。

梅寒雪穿着件短袖衬衫站在沙发旁,皱着眉,还是那一副不太好接近的样子,只是额头上带着被夜晚的夏风吹凉的汗滴,在薛蒙怏怏的注视下默默将手里胃药放在一边,先将保温盒打开,给他弄了碗清清淡淡的鱼片粥。

薛蒙其实不习惯被人照顾,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以前他觉得自己能日天日地,不管是学业还是能力他样样都争第一,薛家的凤凰儿,在哪里不是京中名流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也从来没跟老师父母以外的谁低过头,更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和照顾。

所以现在就算他的脸色还是疼得发白,却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一个冲动大半夜把个一面之缘的人叫来家里的举动了,不自然得接过碗说了声谢谢打扰你了,薛蒙眼神发飘,不肯跟人对视,还是觉得一个小时前主动跟人示弱的自己宛若是失了智。

梅寒雪知道自己不如双胞胎弟弟会调节气氛,只能嗯了一声去厨房找热水给这病人准备胃药。

玻璃杯“咔哒”一下放在茶几上,梅寒雪给沙发上小口小口吃鱼片粥的人掰了两颗药放在面前,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上次没介绍,我叫梅寒雪。”

说罢他又拧了眉,“就算压力再大也得好好吃饭。”

提到之前的事就臊得慌,薛蒙呛了一下放下碗,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恼怒,“上次的事能别提了吗,我真的是第一次干逆行这种事…我叫薛蒙,你…你对陌生人也未免太好了点,我是說…那個,谢谢你啊。”

“不客气。”毫不心虚得收下感谢,虽然他根本没有进厨房,只是指使弟弟煮了粥,“不是对所有人都好,我只是第一眼就挺喜欢你的。”

梅寒雪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弯着唇线和面前的人对视,显露出话里的认真。这下却把薛蒙吓得不轻,瞪着双眼睛向后挪靠在沙发里,像是只边炸毛边远离危险的动物。

 

03.

既梅寒雪的直球告白之后,薛蒙炸毛了好一段时间,这比他需要跟别人示弱还要让他不能接受,他连表哥喜欢老师这件事都还没有接受,但架不住梅寒雪一脸严肃的指导员气势,经历了几次下班回家看到这人站在家门口拿着保温桶监督自己吃饭和吃药之后,薛蒙实在是过意不去了。

“你不是知道我备用钥匙放哪儿吗?站在外面等到半夜你是哪里来的傻狗?”

甚至开始在会加班晚归的时候给这人发消息,提醒他晚点出门,叫他能别等得太久。

“谁TM接受你了?你一天到晚板着张脸管吃管喝的,跟我妈似的…我妈是南方人,喜欢煮粥,偶尔还会在家煲点药膳……我那时候爱吃辣,对这些东西碰都不想碰。”

“胃病好之前你不能吃辣。”梅寒雪边帮这人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边命令。

 

这天合作公司的副总约了薛蒙出去应酬,找的一家私人会所,看这架势晚上也不知道回不回得去了,薛蒙就给梅寒雪发了消息,说了声今天在外面吃,不用过来了。

富二代圈子里几乎都知道薛蒙这个人酒量不好,之前有墨燃帮他挡着,也欺负不到他头上,现在不一样了,平日里看不惯凤凰儿傲气的少爷们得了机会都变着法儿的给他灌酒。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薛蒙在心里自嘲一句,照样端起酒杯,面上还是一派高高兴兴的样子咽下一杯杯呛人的液体,能怎么办呢?起码不能让这帮子狗东西看低了去。

最后还是南宫驷看不下去了,他也曾跟薛蒙的老师楚晚宁学过一段时间书法,算是关系亲近些,便出言让他们适可而止,没看到人站都站不稳了吗?还想怎样?

薛蒙迷迷瞪瞪得朝他笑了笑,挥挥手,推开旁边将胸脯贴上来的小姐,出门找厕所去了。

会所里的路有些绕,薛蒙抱着马桶吐完之后就不记得回去的路了,只能一手扶着墙一手按着胃慢慢得一间一间门凑近了去瞧,外头人不多,但也有人因为那张“甚美”的脸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又扶上了一扇门,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薛蒙眯着眼睛朝里头瞥了一眼,一时间就忘了移开目光。

霓彩的灯光下那个男人坐在长型的沙发上,因为出色的外貌而格外醒目,他手里提了瓶酒,正笑吟吟得跟旁边的女孩儿咬耳朵,那女孩儿仿佛被逗乐了,周围听到的女孩儿也都笑得花枝乱颤,嗔怪得去捶打他的胸口,又将手里的酒杯凑到他唇边喂下。

那人就着女人的手喝了那杯酒,一双桃花眼笑着抬起来,正好和门口呆站着的薛蒙看了个对眼,好像是略略有些疑惑,那男人轻皱了下眉,倒是有几分平时的模样。

薛蒙不再多留,后退一步就离开了这里,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他觉得恶心极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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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梅3P预警

#微博评论有借鉴原新闻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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