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蔫儿坏

全职叶吹,薛萌萌保护协会,只狼毕业优秀打铁匠。
擅长写流水账。

请亲切地称呼我:老云头

封面写手:烟府琪少

【梅薛】我们F4中出了个叛徒(四)

*现代paro,管院F4系列

*失踪人口回归QWQ谢各位不杀之恩。


前文:(一) (二) (三) 

第五章和完结章挂了,补档挂微博了可自行下载,ID:叫我老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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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哥,你说他有什么好?”

“不会来事儿,也不温柔小意,那小模样还傲,可怎么我一见着他就挪不开眼睛了?”

“我那不是一时出去犯贱吗,两个月了就那么一回!现在我后悔了……”

“哥……你帮帮我,他喜欢你。”

小公寓的房间里只亮着床头一盏昏黄台灯,也只见着梅含雪一人,他面色如常,坐在床边的木质地板上微微仰着头说话,目光所及除了一只幼稚老旧的小熊布偶再无其他。

 

第二天一早梅寒雪出现时,床头有一张记得满满当当的纸条,字迹是梅含雪本人那样的潇洒不羁,内容倒细心,将薛蒙的信息一条条帮自家大哥罗列了一通。

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忌口和小毛病,晚上喜欢的姿势,后脖子那里有颗痣……

“薛蒙?”

梅寒雪却只将这名字在口中咀嚼。

梅含雪可能不记得,那时母亲爬出阳台跌入血泊的画面成了梦魇,在幼时他们至亲的葬礼上,有个男孩曾身披夕阳的余晖拨开花丛,找到了身陷泥淖的他。

这个名字早就成了心间一点朱砂,窗间一抹月光,如今再去看这写在相同名字下头细致入微的嘱咐梅寒雪便一阵烦躁,将那纸条一收,叠进了口袋。

 

这天的薛蒙下课后也和F4们走在一起,自从分手他也算是改变了不少,男孩子们总是在挫折中成长,曾经的“天之骄子”薛学神经此一遭也算是变得没那么难以接近,微敛锋芒。

他们遇上梅寒雪时正是去食堂的路上,这人的金色卷发被扎在脑后,背着琴盒一个人走在路上,身边难得没有凑着几个小姑娘。

墨燃第一个发现了敌情,紧张兮兮的凑在薛蒙耳边嘀咕:“这人不笑的时候还挺凶,他以前凶过你没?”

薛蒙和另外两人闻声也顺着视线望过去,梅寒雪那张五官深邃的脸没什么变化,只是浅色的眉毛拢起显得严肃了些,叫人不好接近,也让薛蒙想起地震那晚,分手前那天。

大概是四人的视线太过于赤A裸,梅寒雪转头,在食堂的人群中准确无误看向了管院F4的方向。

原本挤在一起的眉峰在视线接触的刹那松开,像是积雪初融、寒梅初绽,一双浅淡的桃花眼里和刚才相比带上了几分放松,明显的区别对待。

F4齐齐紧张了起来。

待梅寒雪在薛蒙的面前站定,距离有礼、目光专注还带着几分期待,“有件事我想找你确认。”

“爱过、不约、保大、救我妈、不知道安利!我们还有事,再见了啊梅大师兄!”

还没等薛蒙反应过来,墨燃已经边挥手道别,边拉着薛蒙就往反方向走了,南宫驷“噗噗”笑着跟在后头,师昧板着脸礼节性朝梅寒雪点点头,也转身走了。

梅寒雪:…………?

 

15.

校园论坛上关于艺术学院大师兄和管院F4薛蒙之间的八卦热度还未消退,蜀大学生们就又被后续的发展惊掉了下巴。

全校公认渣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梅大师兄这一次好像真的栽了,一朝风水轮流转,从来都是被别人追着跑的“梅含雪”竟三番五次找前男友薛蒙搭话,疑似要吃回头草。

 

这天依旧脊梁挺拔地背着琴盒、等在薛蒙宿舍单元外的梅寒雪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有感动,有鼓励,有怜悯,还有幸灾乐祸。

梅寒雪视若无睹,也并非要替自家弟弟擦屁股,他只是对待当年的事慎而重之,“薛蒙”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奈何几次偶遇都被薛蒙身边的人打断,将他视作洪水猛兽般防范,他也只好偶尔守在薛蒙的必经之路上等一等薛蒙落单的机会。

直到过了饭点,梅寒雪抬腕看表,又抬头朝薛蒙寝室房间该在的位置看了数秒,眼睫微垂、转身离开。

“人都走了,你还看个什么劲儿?”南宫驷捧着手上的外卖盒子,怒其不争地拿胳膊肘捅蹲在窗前的薛蒙。

薛蒙“啪”得反手打开南宫驷,坐回自己的位置拆外卖,边拆还边幽幽叹了口气。

“哟,”墨燃乐了,“咱们薛小蒙这是怎么了?”

他笑嘻嘻放下筷子,矫揉造作也学着薛蒙叹了一口,还撑着脑袋在那演,“唉……我这该死的美貌,惹得前男友纠缠不休,可愁死我了。”

南宫驷和师昧被逗得哈哈笑,正主薛蒙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显得更加突兀。

师昧给旁边乐颠颠的两人递眼色,忙问薛蒙到底在愁什么。

“他那什么后援团的团长加我了。”

“???然后?”

“她跟我道歉,还说都是她们后援团的错。”

“那小姑娘电话里哭的挺惨,说当时是她看不惯我们俩在一起,太嫉妒了才故意透了这么个消息出去想破坏我们感情。”

墨燃南宫驷师昧三脸懵逼,

“操作这么骚?”“那咱们冤枉梅含雪了??”“什么时候的事?”

“中午,”薛蒙塞了口饭进嘴里,含含糊糊答,“小姑娘说梅含雪是真的喜欢我,因为这事儿生气把她拉黑了,还让她解散后援团,求我跟梅含雪复合,她们也好求男神原谅。”

三个人这下真坐不住了,围着薛蒙一顿劝,可惜意见不合。

——小姑娘一张嘴,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了?万一是梅含雪气急败坏故意让她来给自己开脱呢?

——我瞧着姓梅的以前分手后就没这么追着人不放过,咱们薛小蒙说不准真那么大本事。

——之前是不知道,现在都看过梅含雪那么多渣男事迹了,也不该让薛蒙再往火坑里跳啊。

最后问题还是落在了薛蒙头上,毕竟也得是他自己信梅含雪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也许是那天分手后的梅含雪表情太过落寞,又或者是这些天里“梅含雪”每一次看他的眼神都太过认真又坦诚,薛蒙的心头发软,让叽叽喳喳净知道添乱的三人噤声,问墨燃借了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梅寒雪的声音平静,“哪位?”

薛蒙原本还在焦躁地往凑过来听的墨燃身上抹手汗,一听到那头的声音倒是反而放松了些,他轻轻答了一句:“是我。”

没有前几天分手前的剑拔弩张,也没交往时候那么热络。

手机里安静了片刻,梅寒雪才不确定地问,“薛蒙?”

“嗯,”薛蒙扫了这边三人一眼,也不管这“梅含雪”明明每天堵着他“求原谅”,这会儿接到自己的电话反应却不激动,他只开门见山道:“梅含雪,我只问你,我们交往期间你有没有和别的男人或者女人上过床?”

“没有。”

那边的梅寒雪可没做过这事,声音是毫不心虚的平静,仿佛也不急于证明什么,反倒显得格外坦诚又果断,听得电话这头的薛蒙心里高高举起的大石猛然落地。

只是他知道自己是冤枉了这人后一时间还有些无措,声音都不自觉拔高,带上了几分恼怒:“那、那、那我那天去问你,你那副态度几个意思?!”

“你他娘还说我认错人了!?你当我傻吗?!”

“…………”

那边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当薛蒙以为“梅含雪”这是想用避而不答来蒙混过关的时候,梅寒雪的声音又从话筒中响了起来:“明天周末,我也有一件事想当面找你确认,之后我会告诉你为什么的,好吗?”

那声音郑重,薛蒙不自觉便乖乖应了声“好”。

 

16.

见面的地点是梅寒雪订的,薛蒙已经将“梅含雪”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这会儿看着聊天界面上发过来的那个熟悉的地址心里还有些甜,不过在梅含雪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之前他还是得端着。

毕竟冤枉了人也不能怪在他头上,谁让这姓梅的阴阳怪气也不好好解释,白白叫他伤心。

大不了等梅含雪真解释出个一二三来,他再好好的跟他道歉,补偿他那天说的气话。

 

那是梅含雪纸条上写的薛蒙最喜欢的一家火锅店,梅寒雪将风衣外套取下来放在一边,里头是一件藏青色的毛衣,显得“梅含雪”这样向来气质轻佻的人都沉稳了下来,让薛蒙恍惚间还觉得眼前该是换了个人。

他来的时候“梅含雪”大概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作为请客吃饭的那一方早就点好了锅底,薛蒙走近时还是没忍住动了动眉毛嫌弃道:“鸳鸯锅?”

“我不吃辣。”梅寒雪虽是见了纸条上白纸黑字写着的[薛蒙这样的巴蜀人看不起吃鸳鸯锅的]也不想逞强,这会儿像是没听出薛蒙语气里的嘲讽,只是将点菜单递给薛蒙,让他来点。

薛蒙倒是一愣,他几时有这种不吃辣的“毛病”了?

接过菜单时还禁不住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对面的人,见他目光沉静,也不像是在骗人,只得迷茫的垂下眼去点他的菜。

 

这餐饭吃得薛小少爷有些憋屈,“梅含雪”板着张脸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也不吭,看着他夹那辣锅里的猪五花和鸭血还会悄悄不赞同的皱眉,活像是不吃香菜的人眼睁睁看着有人在一把把地吃香菜。

本来也没什么,但和他们交往期间相比,这样的差距就让薛蒙不禁敏感了起来。

这次是他夹菜的时候一不当心把辣油溅到了清汤锅,“梅含雪”那对眉毛拧得能夹苍蝇,薛蒙被看得窝火,“啪”地放下了筷子,“梅含雪你什么毛病?”

对面的人微怔,放松了脸上不自觉紧绷的面部表情,垂眸道了声“抱歉”,伸手用清汤锅这边的汤勺将汤上浮着的那一片辣油一点一点舀了出去,那动作像是极为耐心的,看在薛蒙眼里倒更像是在借着这事儿甩他脸色,当即心上的辣油就都滚了起来。

“梅含雪你有完没完了?!”薛蒙这暴脾气上来哪还管今天是来解开误会谈复合的,一双黑眸里全是璀璨的怒意,“你不是有事要问老子吗?快问,老子这饭吃不下去了。”

梅寒雪拿着汤勺的手悬在半空僵了僵,而后又慢慢将最后那点红油弄了出去,他和梅含雪是不同的,虽然从小都一样不吃辣,饮食清真,但随着母亲的逝世,梅含雪没了那么多顾忌,也是学会了吃辣的,反而是他故步自封,守着那点传统未变。

没想到这会儿倒是让薛蒙恼了,他在薛蒙咬牙切齿的注视下开了口,“薛正雍先生,是你的父亲吗?”

“啊?”薛蒙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只没好气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是啊,怎么了?”

对面的人像是看不到薛蒙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忽然就轻轻笑了起来,他笑起来不像是以前梅含雪那样的张扬又灿烂,只淡淡浅浅的,像是提到什么美好回忆时不自觉在嘴角漾起的一抹笑。

“薛先生当年帮过我的母亲。”

薛蒙刚恍惚应了声“哦”就又听他发问,“十二年前,你还记得自己参加过一场葬礼吗?”

“额……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出于对面人语气实在挺认真,薛蒙认真回想了下才给出了答案。

他确实记得自己六七岁时参加过一场葬礼,薛蒙这辈子参加的葬礼也没有几场,只知道那是父亲的旧识,灵桌上摆着的照片一大一小,似乎是那家的妻子和长子的葬礼,他当时不懂这些,可梅含雪和这葬礼又有什么关系?

他之前说过自己还有个哥哥,看这年纪总不可能是那家里什么人,旋即他又想起这些问题跟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点关联都没有,顿时收起思绪失了耐心,“所以??”

看出薛蒙的耐心告罄,梅寒雪的面色在火锅蒸腾的雾气下有些模糊,语气里倒是带了几分纵容,“最后一个问题,葬礼上……你还记得遇见过什么人吗?”

薛蒙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都说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还非得去想,也是将他难为的够呛,

“那天好像挺乱的,大概是那家的小少爷又找不见了,其他我就真记不清了,你也不想想那时候我才多大!怎么了一直问这事儿,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记不得了啊……

梅寒雪没有回答,只摇着头垂下了眼睫,薛蒙发誓他在那双浅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淡淡的失望和委屈,和分手那天挺像的,只是那时候的梅含雪将那份灰败全摆在了脸上,今天却是悄悄藏在眼底,外头裹上了层浅浅的疏离,闹得他心里都没由来的有些心疼。

薛蒙这些天本就记挂着“梅含雪”腰杆笔直站那想找他说话又没有机会的样子,现在心里一揪火锅也不吃了,只站起来主动挪到“梅含雪”的那一边挨着他坐下,他拉不下面子去哄人,只压低了音调问:“你的问题问完了,可以回答我的了吗?”

“就…就那天你怎么不跟我解释?还要跟我说什么认错人了,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你要是跟我好好说清楚哪儿还会有那么多事?现在论坛里到处都是八卦,分分合合的,显得我多矫情似的……”

薛蒙的话说起来就是个没完,絮絮叨叨的抱怨,却在抬头看见“梅含雪”看着他的眼神时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弱弱的收了声,眨眨眼,轻轻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梅寒雪浅绿色的眼睛里酝酿着他压抑不住的情绪,太复杂了,薛蒙看不懂。

他和梅含雪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存在,说不清是梅含雪的花心滥情造就了他的专一专情,还是他的深情督促着磁极另一端的梅含雪刻意将自己变成了风流的模样。

梅寒雪知道自己的嫉妒和不甘,因为眼前这个人喜欢上了他的弟弟,甚至不介意他的风流轻佻,无条件信任他的解释。

过了今晚他们就要重新在一起,而自己只是薛蒙记不得、认不出的那一个。

梅寒雪深刻的五官此时绷得极紧,薛蒙却没由来的觉得那因立体的眉骨和鼻梁所打下的阴影可怖极了,那眼睛里的控诉看得薛蒙错觉自己好像才是出了轨的那一个,在一场不知名的修罗场里即将接受一场社会的毒打。

“梅含雪?”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却是感觉手腕一痛,对面那狗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掐住了他的手腕,还未等他嚷一声疼,“梅含雪”已经欺身而上,不容置喙地将他压在座椅里啃咬,薛蒙觉得身上这人不知是在生什么气,浑身上下透着股狠劲儿,唇齿相撞,口腔里的腥甜蔓延开来。

他只当是这些天自己的误会叫这人受了天大的委屈,平时那点小暴脾气这会儿都化作了一滩柔软,只皱着眉边承受边伸手环上了“梅含雪”的背脊,顺后背的动作因为被桎梏的原因显得笨拙又滑稽。

梅寒雪的身体因薛蒙的这动作猛然一僵,他缓缓停下了索取,手臂收紧将薛蒙整个人揽进了怀里便没再动弹,只是将脸埋进了身下人的颈间。

“抱歉…”梅寒雪知道自己不该对毫不知情的薛蒙有什么怨怼,他的声音有些闷,热气喷在薛蒙的颈边带起一阵战栗。

薛蒙没敢乱动,仍保持着这个不大舒服的姿势任这人抱着。

梅寒雪闭着眼,贪婪地不想再放开怀里的人,“你认错了,记住,我是梅寒雪,不吃猪肉和血制品,也不吃辣。”

“薛蒙……你好好看看。”

他们的名字连读音都一样,梅寒雪呼吸着薛蒙的味道,一时不知该如何区分,只放任自己因为嫉妒弟弟说出些幼稚的言语。

“你……??”

还未等薛蒙再细问,“梅含雪”却像是出了什么问题般绷紧了身体,也不管怀里的薛蒙是怎样的一头雾水,放开他便“噌”地站了起来。

梅寒雪拔腿往包间外头走时活像是身后有鬼在追,板着脸连一个眼神都来不及留下,

“我去买单,你再吃会儿。”

“啊???”

薛蒙觉得梅含雪这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17.

薛蒙这天回宿舍的时候没精打采的,墨燃和南宫驷都各自约会还没回来,师昧瞅着这情形不对,一问之下才被他告知了今晚的遭遇。

“梅含雪”说出去买单,然后就再没回来的,包间里甚至连来时穿的那件风衣外套都没有拿走。

“他是不是有什么神秘身份啊?蜘蛛侠之类的,动不动要消失去做任务,还要被周围人各种误会。”

“或者脑袋里被植入了什么控制芯片??有苦难言,经常要被控制着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那你下次该给他弄个暗号,被绑架了就眨眨眼之类的。”师昧也开始觉得梅含雪此人不可理喻了,坐在电脑前随口敷衍一句,便又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劝分,说了半天没听到薛蒙的回应,转过头去看,却发现薛蒙左手里拎着“梅含雪”那件充斥着火锅味道的风衣,正表情复杂地在看右手捏着的一张纸条。

生日,身高,喜欢的颜色,喜欢的食物,讨厌的行为,未来的梦想,床上喜欢的姿势,脖子后面有颗小痣……

大概他亲妈也不一定能将关于他的细节这样一一列举出来,虽是奇怪又羞耻,薛蒙羞恼地将纸条揉成了小团,在师昧的注视下又重新摊开,嘴角忍不住在上扬,眼眶却莫名的开始发酸。

这个人……真的是,奇奇怪怪又婆婆妈妈的……

人家把他喜好性格都摸的透透的了,自己倒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人不吃辣,还是个藏的好深的穆斯林,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口味,喝酸奶舔不舔瓶盖,吃薯片舔不舔手指,就连这个流连花丛的人他喜欢什么样的人,自己都不清楚。

薛蒙觉得今天“梅含雪”的一番话,也许是在说他作为男友都没有好好了解他。

“唉……我今天开始也要把梅含雪摸得透透的……”

师昧:???你们处女座的男人什么时候也这么黄暴了??

 

梅含雪回来的时候自家大哥又已经不在了,室内飘荡着一股熟悉的火锅味他却没太在意,只是床头原先给梅寒雪备着的便条纸这会儿换了一张,上头的笔迹刚劲又端正,一瞧就是他大哥的手笔,稀奇的是墨迹未干。

梅含雪瞥了一眼,原本还懒散的面色却是僵硬在了脸上,喉头发苦,勉强对自己笑了笑便将那纸条抽出来丢进了废纸篓。

“离薛蒙远点。”这是梅寒雪给他留下的警告。

薛蒙蒙本就喜欢大哥,这下可好,他们算是两情相悦了。

 

18.

从黑名单里被放出来的梅含雪一整天也没个消息,薛蒙有些丧气。

“我听说双子座的男人就特别人格分裂性格多变,想一出是一出,薛蒙你别放在心上。”南宫驷给他分析。

这已经不是性格多变能解释的了,薛蒙揪了隔壁艺术大楼小姑娘来问才知道今儿个大师兄就没来上课,要知道梅含雪此人虽然爱玩,在课业上却是一节也不落的,此番消息已经在艺术学院内部传开了,薛蒙把书塞进了墨燃的怀里,掏出手机就要走人。

“哎,大晚上的,去哪儿啊?”

“我去他家里看看。”

薛蒙挥手,头也不回。

那个后援团团长姑娘的消息也是这时候发过来的,薛蒙坐在网约车上,对着手机屏幕就皱起了眉头。

 

车在梅含雪的小公寓楼旁那家酒吧停下,11点前的清吧里没有驻唱时就放些舒缓神经的轻音乐,团长姑娘在入口处接的薛蒙,小姑娘手足无措,脸上还有些尴尬表情,一路将人带到了靠里边的圆型沙发。

梅含雪就半闭着眼瘫靠在沙发的一角,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不大舒服似的拧着眉头在那休息。

薛蒙到的时候他身边只留了个抓耳挠腮的蜀大校友,桌面上也不见什么酒杯吃食,看样子是被人从前头搬过来安置在这里的。

“薛学弟你来啦。”那校友见了来人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救星,忙迎上来还边朝他挤眼睛,“梅含雪他都这样了,愣是不让人带他走,硬拽还发脾气。”

薛蒙听着面色也不大好,只没好气的半蹲在了梅含雪的面前去拍拍他的脸,“喂,还认得人吗?”

他刚从外头进来,周身寒气未散,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这醉猫的脸颊时只觉得烫的厉害。

梅含雪被冰得一激灵,身体动了动,眼睛却是没睁开的,头一歪竟是整个脑袋倒进了薛蒙伸着的臂弯里,周身的温度高的吓人。

“他这是怎么了?”薛蒙就着这姿势撑起梅含雪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只能直接用额头去试这人额头的温度,这下哪里还顾得上发什么脾气,脸色一变只招呼人来帮忙,“学长,可以帮我叫辆车去医院吗?他发烧了!”

那校友忙急急应是,薛蒙臂弯里的人倒是已经挣扎着缓慢抬起了头,一双浅色的碧眸泛着红,这会儿正觑着近在咫尺的人,像是要看清面前人的模样。

“薛蒙蒙?”

“你不要命了吗?!发烧还要来喝酒——”

恼怒的训斥被堵住,梅含雪只轻轻昂首印上了薛蒙的唇,又极其自然的前倾身体要加深这个吻,唇舌间裹挟着滚烫的温度。

可还没等围观人员挪开视线,梅含雪已经被薛蒙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人砸在沙发上闷哼一声。

薛蒙心虚,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人,“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去……”

梅含雪不动弹,半眯着眼睛一点也不配合的样子,身体甚至往沙发里陷了陷。

“再不去你得烧傻了。”

“不去医院。”

“……”薛蒙扶额,“那我们回家。”

“回……家?”

梅含雪的眼睛睁开了,一双泛着红的桃花眼里沾着水汽,倒是像只被抛弃过的大狗又重新找到了主人,看得薛蒙受不住地移开了目光,用暴躁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对啊,回家了,再不起来我把你丢这了。”

梅含雪撑着沙发靠背站了起来,身形还有些晃,桃花眼倒是弯弯的。

薛蒙哄着骗着把人架出了酒吧,朝网约车边的校友使眼色,边要把人塞进车里,却是被这醉鬼一把扯住了,“回家不用坐车,走这边。”

薛蒙:你怎么还认得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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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梅不是双胞胎,有猜到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幺蛾子的奖励我的一个亲亲(gun

#希望下章能完结它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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